2014年1月9日 星期四

Belgium: a history without a country

林意真
(台灣大學歷史系學生)

主講者使用英文做演講,以下是自己的理解與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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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摘錄了Henk Vynckier在2013年417日花亦芬教授的尼德蘭早期藝術與文化的課堂上做演講,演講主題為「Belgium: a history without a country」。

Henk Vynckier教授是東海大學的外文系主任,由於Vynckier的專業是比較文學而非歷史,所以一開始他就聲明此演講為他講述他的國家-比利時-的ㄧ些他的經歷與簡單歷史。

首先講到了他自己的專業,作為一位比較文學家,他特別研究兩個人:Sir Robert HartGeorge Orwell兩人,還講些關於這兩位文學家的ㄧ些小趣事,比如說Hart的信件和Orwell的收藏。

再來他開始講比利時這個國家本身的事情。比利時雖近百年來有豐富的歷史在其上頭發生,但是比利時卻只是在近代才開始建立起自己的國家。因為比利時位於四國的交接處-荷蘭、盧森堡、德國與法國,其國家比較像是多民族的集合體,而語言的分裂也造成了這個國家的許多麻煩-政黨傾向的分裂、政策上的矛盾、貧富差距的拉「這個國家的情況其實有點像臺灣」Vynckier這樣說到。他已經在台灣將近二十二年了,對於這兩個國家的體會認知與歷史覺得有許多相似之處。在演講中,他秀出了一張比利時的行政體制劃分並說明其重要意義-「這行政上劃分不只有實際上的公務需求,同時也反映了分裂的意識型態界線與語言的間隔之處。

法蘭德斯(荷蘭語文化區)與瓦隆(法語文化區)為比利時主要的兩大區塊,而這兩個文化區向來意見對峙。也因為這兩個區域上的對抗導致了聯邦政府的難產,比如說之前花了五個月才把政府建立的協商給完成。」Vynckier表情透出了無奈,雖然自己為法蘭德斯區的居民,但因為從小受爸媽的關係而成長在一個說法語的家庭,其實幾乎所有的比利時人都會講超過三種以上的語言。我下課有問Vynckier關於他母語的事情,他和我是用法語溝通的,但因為長期在美國與臺灣的關係,教授承認他法語口說已經沒有從前那樣好了,反觀英文倒是變成了自己最擅長的語言(他的英文講的實在非常標準)。

然而就像John Brrow 在「A history of histories(2007)寫到的ㄧ樣:「What’s your loyalty ?」比利時人該是哪方人?明明是在同一個國度,卻處的如同兩個情勢緊繃國家,人民該如何去思考自己的歸屬和效忠對象?雖然有人說法蘭德斯地區是使用較具有在地性的荷語而為比利時的真正歸屬,但是瓦隆區的人民卻占了大部分的國家,講法語的人比講荷語的多太多了!我那時真的開始仔細傾聽並思考這個國家的事情,他們碰到的問題比我們想像中的嚴重許多,而在臺灣我們卻不以為意的跳過了這些事情,可沒想過這世界上有問題與困境要解決的國家與民族可不只有臺灣一個(而且問題還有點類似)!
    
在中間我插一段下課後與教授的ㄧ段對話:

我問:
「比利時人所塑造出來的形象我認為是一個冒險家的腳色,比如說比利時是第一個佔領黑人非洲(以當時的情況而言,並無貶低之意)的國家,又譬如創造出世界有名的冒險故事漫畫『丁丁歷險記』的作者也是一位比利時人,『藍色小精靈』神奇與逗趣的漫畫也是出自比利時人的手中。我從小就接受這樣的歷史長大,看這些故事而理解這世界,且我也相信世界上的許多人也同我一樣接收這些故事與冒險長大並且對其深信不疑。而我們可以透過這些歷史與文化的產物來理解比利時嗎?如果我下了一個冒險者的定義是得當的嗎?」

 教授:
「其實不然,我說不然是因為漫畫是一回事,而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比利時仍有許多保守派的份子,他們才稱不上是冒險家性格呢!」


    而在演講的進程中,教授開始講到了關於他成長的小鎮,而當他開始說了這些故事時,我彷彿進入到另外一個世界一般的快樂。他在ppt上又秀出了一張圖,不是別的,正是一張位於他所在的小鎮的古地圖,上面畫的是幾百年前某場戰爭的軍隊紮營圖。教授興奮的和我們說到:「你們看!這裡,法軍紮營的地方是我以前住的地方,還有這裡,這裡是我的學校!喔,還有那座修道院,到現在還存在呢!我給你們看照片!」當下我瞬間心中充滿感動,我發現我與一個雖與我國家鄰近卻從未去過的陌生地方產生了一種難言的情感,好像教授親自當了這座文化與歷史上的橋梁,讓我認識一個新世界並與其有了真實的連結!

喔,這正好和我們在花教授上課的內容有關,我們課堂上是在研究一位十五世紀末尼德蘭的藝術家博斯,他正好也在其附近城鎮活動。我開始對這位畫家產生了一種並非經過書、透過畫,而是透過人的理解方式,這感覺非常神奇,當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你面前而與一個你研究的人物相關時,會在腦中產生一種強烈的「睹人思物」情緒。Henk Vynckier對於比利時的歷史與文化感到驕傲,可以從他雀躍的口氣裡聽到這樣快樂的情感,然而有一件事情仍讓Henk Vynckier嘆息,那就是歷史遺蹟保存不當的問題。

他給我們講述了幾則故事,那是數百年前一場暴民反抗貴族的動亂,正是發生在城市的某一地,然而因為商業利益,人們便把當時的建築物給拆掉而蓋上了新大樓那曾是一場血流成河的屠殺阿!曾有多少人將自己的血塗抹在牆上並壯烈犧牲?曾有多少人受盡了屈辱而選擇反抗?有多少人大聲吶喊發出生命的吼叫而最終沉寂於歷史的巨浪當中?喔!那怎麼可以被拆掉?怎麼可以被人遺忘?教授給我們看那具有紀念碑意義的建築的最後殘骸(只是一座瘦長的舊樓罷了,來來往往的人不知道可能還以為只是一處尋常的破樓),這張照片裡的建築物曾經見證過一場真實而群人嘶吼的歷史阿!喔,那真是令人泫泣如今沒有人想見得到了,再也沒有人聽他們哭訴了


    而在上述的文章中我提到了「比利時大多數的人都會超過三種的語言」。而這原因除了因為比利時境內多種的語言的並存關係,同時也是因為比利時與其他國家的界線並不明顯,而讓之間幾乎是沒有障礙的作兩邊的溝通。比如說Vynckier的爸爸就會在比利時與法國邊境兩邊跑,就逕自開了貨車就毫無障礙地跨越了兩國的國界,無人檢查或站哨。教授說這樣的情況雖會導致壞處(比如說我上述所言的分裂等),但也有一個絕大的好處,那就是比利時是為一個「open land」,人民自然有一個「open mind」(比如說他還拿他爸爸在剛果生活以及自己是在兩歲的時候才被帶離剛果而到達了比利時的故事來作說明),他在最後也期望身為歷史系的學生也不要忘了-唸歷史要以一個「open mind」來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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