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7日 星期三

稽神錄

【旅途碰上的鬼神】part 3
先提一點我的今天。
老實說我現在應該是要乖乖的看先秦經典與文化明天的考試範圍,雖然平常上課都非常認真,但內容也沒記得多少。嗚,今天去國家音樂廳看聖馬可合唱團(《放牛班的春天》)的表演,發現選錯位子就只有聽咳嗽的份,頗怒,怎麼樣都應該止住這該死宣示性的咳嗽。茉莉花是來台合唱團必唱似乎變成潛規則,觀眾聽到好像聽到國歌(這說法好像在現在只適用在某些人身上…),他們開口唱的瞬間觀眾拍手叫好的畫面讓我小小的震驚了一下。在那個場域欣賞表演實在不易,除了咳嗽和布爾喬亞式的交頭接耳,還得忍住自己意識到的荒唐感,國家變成這樣(糟糕)我還來看表演,真是沒別的事情可做(沒錯,我也在罵我自己)。
自顧自地想著這裡也許有待過立法院抗議的,可能也有白色___(那兩個字是big word,沒能力說出口)聯盟的人,不過想一想變啞然傻笑,想這做什麼。聽合唱團表演原來也可以開始想國家的事,但我腦子先被聖修伯理在沙漠中的孤獨飛行給塞的差不多了,所剩的空間也被我喜歡的栗子起士蛋糕給占據了一塊,最近心情不好,就連吃起士蛋糕也無法挽救,著實是個警訊(呵呵,著實)。
廢話實在太多了,今天還是處於頭暈狀態,還有抽離現實的虛幻感。在捷運門口幫忙朋友買了一本雜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給他(寄給他吧)。高鐵有一段會放慢速度是因為不同家公司所蓋,知道台灣頗多的工程都是拼裝,但也從未意識到這之中的危險性,恍惚想起之前上海高鐵的出軌掉落事件,不該這麼蠻不在乎地談這件事情。對不起。就如同之前所講的,我發現我不關心這個世界,我試圖不讓自己麻木掉,即便這個國家一直戴著口罩替我打上麻醉針。
沒去上課,偷跑去聽課,但也確實生病,笑笑的,哭不出來。有些事情從我生命裡逐漸脫軌,也許是我偷工減料找了不同的承包商幫我建造,發動起來仍是破碎的自己。
說起來在國家音樂廳裡聽合唱團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尤其在了解歌詞之後。神聖性的追求-觀眾的消費-地位顯示-情緒。
【旅途碰上的鬼神】part 2

在賞完自己三個不太清醒的巴掌後,我意識到必須面對一個半月的史料堆疊,雖不致淹沒,卻也小小的懊悔自己的壞習慣:總是拖延。在老媽的眼中,我就是個不負責任、沒有效率的研究者,也很可能無法準時畢業。很奇妙的是,我們家一直有個「要準時」的傳統,我們會在意對方有沒有在約定好的時間出現,或者回家,否則我們都會緊張兮兮地開始找人,而這大半的下場不太好。

很久的時間我決定身上不要帶著手機,讓所有人找不到我,然後在看完書和電影後悄悄地推開半夜的門回家。我喜歡提早等人,也常常遲到,在出門會查看自己是否漏帶書籍,卻永遠忘記手機要充電這一回事。我總是想著人與人之間約定的重要性,期待著彼此都為了約定準時赴約。但好幾次我等在郊外,或者雨中,甚至天色漸黑的黃昏,卻等不到人出現,所以我很怕約定,約定總是給人不切實際的期待。

在去往高雄的路途的對話都可以寫成一個長篇的故事,萍水相逢(?意外結伴的旅人故事,不過礙於時間與能力,就也不多講了(我大概也不會有機會重複)。這趟旅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又是一個周末待在家裡,面對著上百本自己買的書籍,我總是沒有力氣翻開任何上課的資料,不如離開,至少暫時拋離選擇的苦衷。總是從各種演講、電影、和人的談話中實踐自己在書中看到的許多現象,這是一個小宇宙大過現實的人需要的某種澆灌。我一向喜歡聽故事,也喜歡觀察到各種人的樣態,在這樣做的同時,我總是小小的歡心一下,因為你只需要擺個舒服的姿勢,看著對方明亮的眼睛,便能聽到世界有趣的事情,老實說,這比看書還有意思。

我常求人講故事給我聽,這個根源可以追溯至我爺爺和我的互動。他永遠都講我從來沒聽過的故事,最好玩的是他講給我的兩個故事,一個是〈薩加先生的羊〉,一個是〈與死神約定〉,可惜我從來沒有好好把這兩個故事講好,上次我試圖和他講第一個故事卻失敗了。有時自己確實可以滔滔不絕的講事情,但是還是喜歡沉醉在每一個人的人生的時候,當個讀者其實是件很安全的事情(哎呀,這樣說好過分)

講太多了,寫了這麼長篇還在高鐵上,連王安憶講了什麼都還沒提到。不過,即便不知道又有何不同呢?剛好聽到宋冬野的〈斑馬斑馬〉,阿,我不想觸碰你傷口的疤,只想掀起你的頭髮。這就是聽故事的迷人之處吧。

漫無目的地晃在溫州街上,突然只想在街燈下發呆。
身而為人這樣一件事情被駱以軍講了一下又重燃了奇異感,雖然從來沒有在心裡抹掉思考。身而為人阿,也許我該去運動了。
【旅途碰上的鬼神】part 1

標題就先暫用徐鉉的《稽神錄》的概念吧,此為南下旅行的關鍵詞之一。

經過了大約半個學期的各種逃避、沉淪、迷戀與悲傷狂喜,終於恢復了極致忙碌的平靜。推託了許多應做的事情,或者說我延遲、滯留了某些事物,選擇以逃出的方式讓自己喘息,實際上我沒有缺氧,但卻讓自己的想像力幾乎休克。

在一天順手瀏覽的網頁之中看到了高雄的盛會,我止不住興奮地貼給了你,「我們就一起去吧,青春難得。」不知為何你就被我說服了,也許是一開始他要加入的緣故吧。總之,在錯過早鳥票的時間點下,我們搭上了貴到爆炸的高鐵到了遠方旅行,呃,說遠方,一個半小時就到了,甚至比去學校還要來的迅速。

雖然時間和空間不思議的縮短了,但小宇宙還是想像的拉扯而覺得此刻就在異域,回想著小時後在高雄的深山(在那一處你只有聽過的份的原始森林)度過的年歲。以前的我習慣於旅行,把這當成義務,比如這一天在巴黎,兩天後我就在屏東高雄或者台東,隨著媽媽田野調查。我不知道和這些人說話有什麼意思,所能做的就只有望著田地望著夕陽數著回家的日子。平靜到幾乎喪失了身為小孩應有的好奇心。

而這趟旅行多了一份我理應出走的理由,不管是因為心中疑惑,或者因為復燃的好奇心,那種我需出走的感覺在內心震動,但也沒有很明顯。一直到旅行的那一天才正式體認到原來自己要去旅行了,一趟幾乎迷你的旅行。你非常準時的赴約了,這讓我預感著這趟旅行也不會太差(畢竟我的手機也充飽了電,沒忘記帶上高鐵票),於是我們就出發了。

被某人影響而開始喜歡花生醬,於是早餐就吃了花生醬吐司,頗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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